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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陪妈妈睡了一夜，苏以沫和小林请假时，小林告诉她，今天小屋一行要去海边。
门口，刘纯希正把手提袋放上车，袋子被放在座位上，她站在车外，掏出里头的一支润唇膏，看到苏以沫赶忙催促道：“以沫，你的东西小林pd已经帮你收拾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以沫应声，视线往里望去。
林诺戴着墨镜，助理跟在她后面拉了一只纯白色的行李箱，后头跟着赵睿承。
似乎是看出了苏以沫的心思，刘纯希微微一笑，上前搭着她的手臂，说：“顾颜榕还没回来，昨天赶巧，你们俩都请假了，我还以为……”
刘纯希欲言又止。
苏以沫冲她露出一个笑，转身进屋上楼。
房间里的桌子上，摆着一只黑色行李袋。
她来不及多想，伸手关掉了房间里的收音装置，站到监控死角位置，拨通了余悠悠的手机。
电话那头“嘟嘟”了两声，传来余悠悠懒洋洋，打着哈欠的声音，“唔……喂？”
“悠悠，我想借点钱。”
电话那头的余悠悠在迷糊中回过神来，在床上坐起身，挠着鸡窝似的头说，“他们又来了？”
“嗯。我只剩七天时间了，算上过两天要发的第三笔综艺款，还差五十万。”
他们的讨债周期向来没什么规律，有时候隔一个月，有时候隔两个月，这一次离上一次已经隔了三个月了。
司空见惯，习以为常。
余悠悠倒是一点也没当回事儿，“五十万而已，我找我家老头儿借，很快就凑齐了，难不倒我。”
“悠悠……”苏以沫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。
“苏以沫，咱是大明星了，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！”电话里传来余悠悠翻身的被子摩擦声，她似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继续说，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录你的节目，此等小事，不足挂齿。”
“谢谢你，悠悠。”苏以沫重重吐出一口气，“等这节目录完，就都结束了。”
这几年，多亏了余悠悠的庇护，她才能撑到今天。悠悠的钱，她借了还，还了又借，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。
“别搞得好像下辈子要衔草相还似的。是谁在我离家出走时候收留我，给我转了仅有的五百块，还和我说，钱的问题是最小的问题？”余悠悠喋喋不休地控诉苏以沫表里不一，“敢情当时是在哄骗我？”
父亲出轨被捉奸在床那天，余悠悠崩溃地哭了一整晚，她在雨里淋了一整夜，才被以沫找到。以沫抱着她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，语气平和，“人只能做自己能做的部分，别怕。”
后来父母离婚，余悠悠被判给了父亲。
“我那是五百，这是五十万。”苏以沫数学再差，数零还是会数的。
“你是只有五百给了我五百，我爸那五十万我不拿，他也花在别的女人身上，我们可比他高贵。”
悠悠的父亲，给她找的新后妈只比她大一岁，气得她脸都绿了。
苏以沫被逗笑。
余悠悠抽抽鼻子，又问她，“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？我的邮箱可又接到好几个合作意向，等你忙完这节目，咱有的是发财的机会！你忘了，算命的说你，中年暴富！”
还真是。
那回去黄山，半山腰摆了个“神算”摊位，悠悠心血来潮拉着她上去算命，算命的说她们一个躺着来钱，一个中年暴富，还只收了十块钱。
“嗯。”苏以沫心里舒坦了许多，她往窗外看了一眼，回想今天的行程，“今天，说是要集体去海边。”
“那要穿泳衣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顾颜榕也要穿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到时候，悄悄拍两张顾颜榕的腹肌照给我，我看过杂志，他好像还有人鱼线……”余悠悠声音里藏不住的色气，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她嘴角挂下的口水。
苏以沫感到额头有三条黑线挂下来，“你想什么呢？”
她当真是难以理解余悠悠跳脱的脑回路，她是怎么在这么严肃的氛围，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，“色字头上一把刀，而且，你不是他的黑粉吗？”
“哎哟，一码归一码嘛，我很有原则的。”余悠悠拍着胸脯说道，情到深处甚至还吸溜了口水，顾颜榕脾气不好，关他的肉.体什么事儿？
“悠悠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真的好色。”
……
身后传来东西翻动的声音，苏以沫一个激灵转身，就看到顾颜榕不知何时竟已在她身后，正翻着他放在桌子上的黑色行李袋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苏以沫错愕地挂断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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