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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承舟肯定地说：“不是。”
这么近的距离实在让人无奈，每一分表情和反应都会被他看到做分析。祝愿明知道不应该逃避，但也忍不住在这样压迫人的目光下垂下眼睛，盯着自己的脚尖，努力地解释：“哪怕……不是偶遇，那也是为了要跟你合作，签合约。生意场上，该用的手段还是得用，不是吗？”
展承舟哼了一声：“所以说，现在合约签完了，你要过河拆桥了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所以，你来我往相互利用才叫合作，这最起码的商场规律，你是明白并且赞同的对吗？”
这话没有生病，祝愿点点头，应了一声：“对。”
“我帮你那么多，明显你也有意在利用我。你该报恩，不然，你就只是单方面索取，这不公平也不诚信，对吗？”
祝愿微微怔了怔，但这话也没有任何毛病，她只好点头：“对。”
“所以，你想怎么报答我？”展承舟挑眉问。
祝愿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带到沟里去了。
她能用来报答的，展承舟的看不上；但展承舟看上的……她能给吗？
“我……展承舟，除了我自己……其他……”
展承舟打断她：“除了你自己，你们周氏屁都不是……我看不上眼。”
祝愿觉得心好累。
“周沫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展承舟盯着她，半晌之后，缓缓地松开了手，身体稍稍往后退了一步。
无形的压迫力终于消失，祝愿松了一口气。
客厅里冷气开得很足，但祝愿鼻尖上都出了汗。
“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，我是周沫，是我自己。展少爷，你究竟是喜欢我，还是喜欢我这张脸？”
展承舟勾了勾嘴角，回答得十分干脆诚：“当然是你……的脸。你以为，展氏跟周氏签下合同，是为什么？没有这张脸，你以为我会让你任性到这个地步？周沫，你该庆幸。”
这是这么久以来，祝愿听到的最直白的一次告之。
明明知道这就是事实，但亲耳听到，心还是止不住的气得颤抖。
无论重生与否，无论是祝愿还是周沫，在展承舟的眼里并没有区别，都只是林颖的一个影子。
除了对林颖，他对任何女人都是同样的无情残忍。
本以为自己不会痛了，但听到这些话，祝愿又将三年前自己受到的那种痛，再次感受了一遍。
这句话就像一只导火线，直接点燃了她的怒火。
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，觉得自己是真的很恨这个男人。
展承舟一把捏住了祝愿的后颈，强迫她和自己对视，微微眯了眯眼睛：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，周沫。”
祝愿咬着牙，依然怒目而视。
展承舟看着她的眼睛，这双倔强的眼睛越是气愤越是显得生机勃勃。她的眼神很有故事，因为此时此刻，他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恨意，而不只是单纯的生气。
为什么而恨？
他一直有种直觉，觉得这个周沫不简单。但无论怎么查，都查不出任何不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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